【白夜谈】让人痴狂的毛绒玩偶

前两个月发了一笔奖金，我当时内心萌生的第三个想法（前两个分别是大吃一顿和更新电脑配置），是购买第一只《东方Project》的fumo毛绒玩偶。这个想法看似心血来潮，但几年前上大学省吃俭用时，我就有在做功课。Fumo，全名fumofumo（ふもふも），是由日本Gift株式会社出品、根据《东方Project》人物进行设计的布制玩偶。第一批fumo于2008年上市，在大受好评后，Gift又推出了数十款不同人物、不同版本、不同尺寸的fumo，主题也不再限于东方。Fumo在国内火起来则是近几年的事。随着外网的fumo视频、照片和梗图（英语居多）陆续搬运进国内互联网，国内的东方众也知道了fumo的好，买到fumo后，也开始拍照片、拍视频，带着她们参加各路漫展，顺带吸引更多的人来买，堪比病毒式传播。图源B站@Fumo饲养员为啥fumo会这么受欢迎？我猜的，除了人设符合原作、做工相对精良之外，大概就是她们招牌式的面部表情了吧。(ᗜˬᗜ)这个表情自带一种惹人怜爱的傻气，回头率特别高，怎么拍都上镜，总能拍出合适的表情包来。人气最高（二手市场价格一般也最高）的fumo唯一真神，刚好对应了原作和二设中最“傻”的笨蛋役角色：琪露诺。这里可以类比《怪物猎人：崛起》里艾露猫的“傻猫”DLC皮肤，那副表情也是咋拍都上镜。官方倒是不傻，知道怎样迎合市场需求。现在买fumo，要比我上大学时容易得多，不必非得出国，不需要海外信用卡，更不用考虑消费税和邮费。在日本，官方改变了过往生产一批让大伙儿准点去抢的过时销售策略，转为“受注生产”，即按照实际预订的数量，生产最受欢迎的20cm款fumo，只要在规定时间内参与预订，再耐心等几个月，总能分到一只。即便错过预订，最后也会有“余量”，即生产多出来的fumo，下放到官方渠道网站Amiami或线下宅物店销售。在国内，Amiami新开了某宝店和fumo预订，购物体验和官网无异。今年9月，新一轮的琪露诺fumo开始预订后，某视频网站的会员购也掺和了进来，其人气可见一斑。定金加补款，只需325块人民币就能拿下一只fumo，可能比在日本直购还便宜。官方渠道也有缺点，第一是要等，第二是不一定能等到自己想要的fumo，官方决定生产哪种fumo款式完全随缘。反正琪露诺fumo我要定了，便下单了一只，预计明年愚人节发货。但我急了，不想等这大半年才拿到第一只fumo。中秋国庆长假在即，我和几个朋友商量好回东北老家，这正是带着fumo到处拍照的绝佳机会——何况来回折腾一次，火车票钱都够买两三只fumo的了。不考虑祖国版fumo的话（祖国版也有做工不错的款式），就只能通过二手市场和代购搞现货。鉴于日本的二手市场没法保证货源质量，国内的二手App还相对靠谱一些（只是相对靠谱），真出了问题时，好歹有个能和卖家对证的机会。机会也就只是机会而已只是和其他周边与手办市场的状况相仿，有黄牛和“倒爷”介入，fumo市场水也很深。刚刚受注生产过的fumo，售价动辄五百多块。一些老款式、暂时绝版的fumo，更是会炒到近千块。更吓人的是这么高的价格还有人买，活生生把fumo当成了某种包升值的收藏品。主角组经常卖出高价App特有的拍卖设计，更是给了倒爷推卸责任的空间，毕竟拍出再高的价格，也都是买家自食其果。没有硝烟的战场Fumo销售时有个特殊的袋子包装，而且和“吧唧”（特典徽章）一同销售。Fumo的屁股上还会有个标签，一般写有“上海爱丽丝幻乐团”和“Made in China”字样。不过就算没有原厂袋和吧唧，乃至连标签都不知为何被剪掉了的fumo，挂到App上一样能以更高的价格卖得出去。这不是恶趣味，确认标签真的很重要外包装、吧唧和标签缺失，起码还不影响整体外观。但是按几百块的价格，把显而易见的瑕疵品挂上来，不得不说有些缺德。“轻微使用痕迹”诚心想要出fumo的卖家并不少，无非因为他们出价较低，没出多久就被抢走（之后可能以更高的价格挂回来）。若不是每个小时都刷一遍App，就几乎刷不到。我犹豫了20秒，结果就错付了在蹲了一个星期都没蹲到合适的fumo后，我陷入了焦虑，着手准备B计划和C计划。B计划源于App上找到的一位代购，他说能从日本买回8月份新生产的三种fumo，包括十六夜咲夜、蕾米莉亚和芙兰朵露，顺带把我拉进了某个fumo交流群。或许在入手第一只fumo之前，加入一个足够靠谱的交流群才是最应该做的事情。在共同爱好的基础上，经验丰富的群友总能给出参考意见，偶尔也会帮忙蹲守App上的低价fumo。但我也不敢保证什么交流群才足够靠谱。就我的情况而言，我在这个代购兼群主这里买的fumo被扣在了海关，代购的App帐号也因多笔订单的虚拟发货拖延而被封了一阵子，虽然最后收到了全额退款，我还是差点对交流群失去信心。至于C计划，是出差的某位同事，他去了TGS（东京电玩展），我便拜托他去东京的线下宅物店或中古店直购，遗憾的是，跑了好几家，只有fumo全卖光了，不知是不是倒爷干的。此时距离国庆只剩一周，我已经做好了放弃的打算。但我的好运马上来了，三条计划都有了成果。仅一天后，我就在App上蹲到了一只帕秋莉fumo，放假前就到了货（国内快递是真的快），当即被我捉回家去，拍了几张适合留念的照片。我特喜欢我朋友拍的这张照片 把松花江拍出了幻想乡雾之湖的感觉最后一天工作日，交流群里的一位老群友准备出手自己多买的一只蕾米fumo，被我用稍贵于官方一些的价格买下。国庆期间，我的那位同事去了今年在上海举办的WF（Wonder Festival手办模型展）。好巧不巧，我在交流群里读到WF上有Amiami展台，且现场贩售fumo的消息，便再次拜托同事。等同事到了现场，蕾米卖光了，但咲夜和芙兰的fumo正好还有货，通通按官方价拿下。假期一过，我突然变成了拥有四只fumo的“大fu人家”，虽然有些破费（这还没算毛绒玩具清洁剂和清洁工具的成本），可我并不后悔，至少今年内我不需要再为二手App浪费时间和精力。我入坑fumo的经历，大概没啥参考价值，毕竟很少能有人和我一样幸运，有个先去东京后去上海的同事在。但不得不说，想在坏心眼横行的fumo市场淘到宝，还是得坚守一定的信仰和原则，或者说“心诚则灵”。只要我心诚，就迟早能够碰上心诚的人。